林嫣
文|春和 编辑|洲洲影视娱评 2012年,莫言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,却也迎来了一场舆论的风暴。有人指责他“以苦难为卖点”,有人质疑奖项的公正性。就在此时,余华挺身而出,掷地有声:“莫言至少能拿十次茅盾文学奖,九成的获奖作品都比不上他最不起眼的一部。”时光流转,如今已届古稀之年的莫言,以全新的身份亮相,令整个文坛为之侧目——原来,余华当年的力挺,并非虚言! 七十岁的年华,并非文学旅途的终点,而是一段崭新传承的启航。在舒同研究中心成立大会上,校长林尚立郑重地将聘书递出。接过聘书的莫言,鬓角已染霜...
文|春和 编辑|洲洲影视娱评
2012年,莫言摘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,却也迎来了一场舆论的风暴。有人指责他“以苦难为卖点”,有人质疑奖项的公正性。就在此时,余华挺身而出,掷地有声:“莫言至少能拿十次茅盾文学奖,九成的获奖作品都比不上他最不起眼的一部。”时光流转,如今已届古稀之年的莫言,以全新的身份亮相,令整个文坛为之侧目——原来,余华当年的力挺,并非虚言!
七十岁的年华,并非文学旅途的终点,而是一段崭新传承的启航。在舒同研究中心成立大会上,校长林尚立郑重地将聘书递出。接过聘书的莫言,鬓角已染霜华,目光却依然如星火般炽亮。从这一刻起,他多了一重身份——中国人民大学兼职教授。消息如石子投入湖心,在文坛荡开层层涟漪。有人感慨“年逾古稀仍奔忙”,有人赞叹“方显大师本色”。然而,了解莫言的人明白,这并非突然的跨界,而是早已埋下伏笔的必然延伸。此前,他已在北京师范大学执教多年;与人大舒同研究中心主任王振,更是默契的老友,两人共同经营的“两块砖墨讯”书法公众号,早已成为一方文化绿洲。
展开剩余91%受聘现场,莫言吟诵了自己写下的句子:“广采博取,融汇贯通。标新立异,变化无穷。”这既是对书法大家舒同的礼赞,亦是他自身文学人生的生动注脚。面对镜头,他的话语朴实如旧:“核心依然是文学,我想教会学生如何写出好作品。”这份质朴的初心,与他四十多年前初次提笔时,毫无二致。
命运给了他一片贫瘠的土壤,却未能扼杀那颗渴望破土而出的文学种子。山东高密的乡野是他的起点,童年与三年自然灾害相遇,饥饿曾让他啃食煤块;十一岁因出身被迫辍学,锄头代替了纸笔。在孤独的田间劳作中,他习惯了与庄稼对话,与河流倾诉——那些无处安放的思绪,悄然孕育了最初的表达。他后来坦言,最初写作的动力朴素至极:为了稿费,为了粮票,为了吃饱饭。谁能想到,这颗朴素的种子,日后竟能生长出撑起四十余年创作生涯的参天巨木。
军装成了他的铠甲,也成了载他驶向文学梦的舟船。二十一岁,莫言第四次报名参军,终于如愿。站岗放哨时,他的思绪早已飞越营房,编织着一个个故事。两年后,他开始提笔写作,昔日的苦难仿佛悉数化为滋养文字的沃土。《春夜雨霏霏》的发表是他的处女作,这篇小说助他提干,更让他真切触摸到了文学的门扉。随后,机遇再次叩门:作家徐怀中破格给予考试机会,他顺利考入军艺文学系。自此,莫言的创作如洪水开闸,笔尖仿佛拥有魔力,让平凡的土地绽放出魔幻的花朵。《透明的红萝卜》问世,文坛专门召开研讨会,人们惊叹于这位农家子弟笔下竟能流淌出如此奇崛的文字;同年,《白狗秋千架》中首次浮现“高密东北乡”——这个虚构的故乡,东南亚各国语言后来成为了他恢弘的文学王国。
《红高粱》的发表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直接震动了整个文坛。经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并斩获国际大奖后,莫言的名字便随着红高粱的酒香,飘向了世界。此后数十年,他笔耕不辍:《丰乳肥臀》引发争议,他未多辩解,只是继续书写;《生死疲劳》文思泉涌,四十三个日夜便完成了酝酿多年的故事。即便站在诺贝尔奖的领奖台上,他依然谦称自己只是个“讲故事的人”。功成名就之后,他并未追逐名利,反而转身走进校园。当被问及缘由,他指向教室:“这里有文学的未来。”
莫言的课堂,从来不是单向的灌输,而是一场思想的碰撞与薪火的传递。北师大的博士生焦典至今难忘初次见到莫言的情景:她递上自己的小说稿,紧张得手心冒汗;莫言细细阅读了整个下午,归来的稿纸上留下了三页密密麻麻的批注——“此处对话生硬如台词”、“这个细节出彩,值得放大”。在他的引荐下,焦典结识了汉学家与出版人,作品相继登上核心期刊并荣获文学奖项。学生叶昕昀则更为幸运:莫言亲自为她的小说召开研讨会,邀请了贾平凹、苏童等名家到场。在一众文坛大家面前,莫言直言:“这孩子灵气逼人,需好好呵护。”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成立十年,培养了九十余名学子,其中许多人已在文坛崭露头角,提及莫言,无不尊称一声“恩师”。
在读者层面,反响同样热烈。“莫言当教授”迅速登上社交平台热搜。网友纷纷评论:“诺奖得主躬身育人,远比商业站台更有意义”;有家长由衷期待:“希望我的孩子能读到他学生写的书”;年轻作者深受鼓舞:“因为莫言,我才敢提笔书写家乡的故事”。一位来自高密的网友动情写道:“我们村的孩子,如今都以莫言为傲,开始积极写作投稿。”这或许正是教育的力量——不在于培养多少大家,而在于点燃多少颗向往文学的火种。
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张东刚在聘任仪式上恳切表示:“聘请莫言先生,是将‘活的文学教材’请进了校园。”这番话道出了学界的共同心声。当下的高校文学课堂,往往理论充盈而实践匮乏;学生能剖析名著思想,却难写就一篇生动的短文。莫言正是“实践派”的杰出典范。北师大文学院的老师透露:“莫言授课从不依赖PPT。”他往讲台一坐,便开始娓娓道来《蛙》的创作心得:“将人物置于矛盾之中,方能揭示人性的深邃。”这一理念,他也分享给了来访的美国威廉姆斯大学师生。当被问及如何塑造立体的人物时,他以《蛙》中的“姑姑”为例,从现实中的接生婆讲到虚构的艺术形象,令在场学生频频颔首。
学界泰斗李敬泽如此评价:“莫言教书,并非名家走穴,而是真真切切地传授手艺。”作家毕飞宇亦感叹:“他能将文学的‘道’,化解为寻常百姓皆能领悟的语言。”此次人大的聘任,还有一层更深远的考量:舒同研究中心致力于“文墨共生”的研究,而莫言本人便是这一理念的践行者。他的书法并非单纯的笔墨游戏,而是将诗词文赋的精神内核融于挥毫之间。这种融通文学与艺术的能力,正是当代高等教育所渴求的养分。或许有人会问:文坛新人辈出,为何偏要邀请年已七旬的莫言执掌教鞭?答案清晰而有力:文学的传承,需要“活化石”的指引。在略显浮躁的当下,有人为流量撰写猎奇故事,有人为奖项套用模板——真正沉心挖掘现实与人性的写作者愈发稀缺。莫言,恰恰是“反浮躁”的灯塔。
结语:莫言的新身份,远不止于一纸“兼职教授”的聘书。它是一位作家对文学使命的担当,亦是一位师者对文化传承的坚守。他的故事向我们昭示:坚守,能让平凡淬炼为伟大;传承,能让伟大延续至永恒;而年龄,从来不是停下脚步的理由。愿我们都能如莫言一般,寻获所爱,坚守不移,传递不息——活成自己的光芒,也成为照亮他人的灯火。这,便是人生最深刻的意义。
发布于:福建省

